距離胤禛的生辰還有兩個月, 應該要找了。

所為的哈哈珠子就是皇子的伴讀，這都是日後常年陪伴在胤禛身側的人。

戈雅不得不過問一下。

康熙點頭道：“已經找好了，梁九功, 將五阿哥的哈哈珠子名單拿過來。”

梁九功應了聲是就前往另一頭的東側殿。

不多時，梁九功就捧著本黃色的折子進來, 康熙接過看了幾眼, 然後將它遞給戈雅。

戈雅接過折子大致看了一下。

裏面有漢軍旗的孩子占多一些，滿軍旗中就有一個是董佳家的孩子, 是她大哥最小的孩子。

其實哈哈珠子們長大後, 自然而然就成為了皇子的心腹, 所以裏面有董家的孩子，她並不意外, 就像太子的哈哈珠子也有赫舍裏的直系嫡子一樣。

不過既然進宮了，這些哈哈珠子基本每天都待在皇子們的身邊, 也不會與宮外家族再有過多的聯系了。康熙倒也不用擔心太子會因此與赫舍裏一族有過多的接觸。

但令戈雅有些意外的是, 這裏面怎麽也有佟家的庶子也在裏頭啊？

對於康熙安排，戈雅也不敢問，最多能做的也是過目一下，根本就改變不了什麽。

除了哈哈珠子，還有伺候胤禛的貼身伺候等宮人，戈雅看到一個名字的時候差點沒嚇一跳。

怎麽康熙給胤禛找到貼身太監也叫蘇培盛？

難道就算胤禛非彼胤禛，身邊的人也一樣不會變嗎？

那她的胤禛人生會不會也會順應歷史？想到這裏戈雅驚出一身冷汗。

雖然歷史上的胤禛是最後贏家，但從小爹不疼娘不愛的, 導致他變成愛之欲其生, 惡之欲其死。偏激的性格。

得不到父母的疼愛, 最後只能將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到自己的江山上, 也倒在了政務上。

作為一個母親, 她不想她的孩子也變成這樣。

康熙見她看了很久，便好奇道：“怎麽？裏面的人，你不滿意嗎？

聞言，戈雅這才回過神來，旋即便覺得自己杞人憂天了，歷史上雍正帝因為童年的不幸才會如此，她的胤禛有她這個母親疼，康熙也對他很是寵愛。

她的胤禛不會如此。

戈雅忙笑道：“沒有，只是看得仔細了些。”說著就將名單交回給康熙。

康熙接過點頭道：“那便好。”這些哈哈珠子都是他仔細為孩子們考量過的，這麽安排也自有他的深意。

…

次日，康熙就翻了惠嬪的牌子。

惠嬪知道皇上在此時翻她牌子，是要將九阿哥交由自己撫養了。

果不其然，康熙一來就直奔主題道：“你是鐘粹宮的一宮主位，九阿哥就由你來撫養吧。”

惠嬪一臉欣喜跪著謝恩：“多謝皇上看重嬪妾，嬪妾一定會好好撫養九阿哥的。“

日後她也是有兩位阿哥的嬪妃了。

康熙滿意地點了點頭：“孩子還小，讓他待在自己母親身邊，呆到滿月再抱到你殿內。”他忽然想起戈雅不忍母子骨肉分離的那句話，便加了一句：“還有如果覺禪常在想孩子也可來探視。”

一時間，惠嬪表情管理都忘記了，直接呆楞在原地，康熙見狀不悅道：“怎麽？你不願？”

見皇上動怒，惠嬪努力找回自己聲音：“怎麽會，覺禪常在是九阿哥的生母，這是應當的。”

康熙滿意點頭：“你能想通便好，從前朕被逼無奈將保清送出宮撫養，這母子分離的苦，相信你最是能切身體會了。”

惠嬪強顏歡笑道：“是，嬪妾將心比心，也不忍覺禪常在受思子之苦。”

康熙點頭，又似乎覺得有些過意不去：“如果你怕孩子與覺禪常在親近，一個月你就許看個五六回即可。”

一個月五六回？她可能看九阿哥一月都不足十回，要是如此，為了讓九阿哥親近她與保清，她估計得每日都細無巨細照顧九阿哥了。

這到底是給她的助力，還是給她的累贅喲。

但此番心思惠嬪是萬不敢再在皇上面前透露的，笑著應了聲是。

“嗯，安寢吧。”康熙道。

惠嬪暗自苦笑，縱使有再多的不滿，她只能默默地服侍康熙更衣安歇了。

康熙一夜無夢，而惠嬪卻一夜無眠。

轉眼就到了九阿哥的滿月宴，覺禪常在不舍地抱起孩子交給青梅。

雖她也痛恨自己無能，不能將孩子留在身邊，但皇上說過，允許她每月都能探視孩子。

當初她背著惠嬪吐掉避子湯的舉動果然正確的。

不到一年，她就從一位辛者庫宮女升到常在這個位份了。

她可是聽聞皇後娘娘的妹妹才是貴人的位份，她身份低微，能那麽快走到這一步，她自己是非常高興了。

過了九阿哥的滿月宴，那就是八阿哥的周歲。

之前八阿哥就沒有辦滿月酒，但周歲宴是一定要辦的。

康熙也在八阿哥的周歲宴上，給八阿哥與九阿哥賜名。

八阿哥叫胤佑，應該是希望上天憐愛，保佑這孩子能接下來一生能平臺順遂，這已經是一個父親對孩子最好的期望了。

而九阿哥被賜名為胤禩，與祭祀的祀一個意思，又是與上天有關的名字，其深意不明所以。

可見胤佑天殘之事，還是留下了不小的陰影。

入冬後不久就是胤禛的三歲生辰了。

一大早，鈕祜祿皇後與榮嬪就送來了胤禛的生辰禮物，都是精致有趣的兒童玩具，一同送來的，還有承瑞送來的一副胤禛與三只狼崽子玩耍的畫像。

戈雅展開一看，無論是胤禛還是狼崽子都畫的非常傳神，仿佛正瞧見胤禛追著狼崽子似的，可見承瑞的畫技了得。

這些戈雅都替胤禛留著。

而康熙賜下一套頂好的文房四寶，結果胤禛一點也不喜歡，準頭就完自己姐姐送的空竹①。

烏那希與太子的娛樂項目之一就是抖空竹，胤禛見了，也一直吵著自己也要玩，可他還太小了，那空竹又太大了，他根本就接不住。

如今胤禛三歲了，也烏那希就命人制造了一只適合胤禛玩的空竹，太子則是送了一個金絲楠木做的孔明鎖。

雖然都不是什麽特別貴重的動作，但三姐弟的感情好，都是送了胤禛喜歡的物件。

而戈雅命人打造了一幅木頭做拼圖，胤禛看了也很是喜歡，自己不會拼，就招呼著姐姐哥哥幫著自己拼。

三姐弟其樂融融地玩著，康熙指著孩子們，對戈雅無奈道：“誰送的生辰都喜歡，唯獨不喜歡朕送給他的生辰禮物。”

戈雅為兒子解釋道：“這不是禛兒還未啟蒙，還不知道您送的東西是何用途嘛。“

其實她覺得就算胤禛日後上學了，估計也不會喜歡的。畢竟這康熙在孩子生辰送文房四寶，不就相當於現代，孩子生日送一整套練習題嗎？

誰會喜歡這種禮物？

康熙自然也不是真的怪兒子，只是習慣跟戈雅調侃一下。

下午的時候康熙讓戈雅來乾清宮，然後一家五口一起用晚膳。

晚上一家人又聚在一塊，在乾清宮平臺上看了一場小小煙花。

望著前面三個擡頭看煙花的孩子，康熙執起戈雅的手，柔聲道：“雅兒，謝謝你給朕生了那麽一對乖巧聰慧的兒女。”

戈雅甜蜜笑了起來，忽然發現康熙身上還挺多優點的，起碼懂得感謝女子的辛苦。

可接下來的話，就她笑容逐漸消失。

“要不，你再給朕生一個吧。”

戈雅：……

我收回我剛才的想法。

這場煙花還是引得後宮不少人出門去看的。

宜嬪擡頭看著天空中絢麗的煙花，內心不禁一陣苦楚？

別人的孩子過生辰都熱熱鬧鬧的，她的孩子生辰，自己都不能一直陪伴在身側。

不過她還是期待著到六阿哥生辰那日，那是她能正大光明與看孩子的機會。

當天夜裏，康熙與戈雅哄著孩子們去睡覺以後，就回了永壽宮。

夜裏兩人耳鬢廝磨間，康熙喘著粗氣：“要不，今兒就別喝避子湯了。”

雙眼朦朧的戈雅聞言猛然睜大眼睛，合著還沒放棄呢？她旋即嗔怪道：“皇上這是膩了臣妾，所以才想讓臣妾有孕嗎？”

康熙使勁往前進些，惹得戈雅忍不住嬌哼一聲。

“朕這不是看禛兒長大了，便想著，你也是時候給他生個弟弟妹妹。”

戈雅暗自翻了個白眼，上回也是說為了給烏那希生個弟弟妹妹再生，結果呢？生了胤禛，又要給胤禛生個弟弟妹妹。

這樣下去，就算她再生一個孩子，康熙也有理由再催生。

她壓住顫抖聲音：“那等禛兒再長大些，能好好盡兄長的職責，再生也不遲。”

戈雅決定使用拖字訣。

康熙抱著戈雅翻了個身，擡眸望著戈雅水潤的眼睛道：“這麽說，雅兒你答應朕了？”

戈雅別過視線，低低嗯了一聲：“但起碼要五年以後。”

話音剛落，康熙大笑一聲，然後開始賣力了起來。

三更後，戈雅與康熙沐浴完畢，宮人們也換好了被單，兩人重新躺回了床。

康熙從後面抱著戈雅，一只放在戈雅肚子上，然後道：“睡吧。”

戈雅低頭看著腰間的那只手，瞬間感覺一肚子氣，翻身面對康熙：“皇上，既然您那麽喜歡孩子，為什麽非逮著臣妾生呢，後宮還有其他姐妹呢。”

康熙搖頭道：“其他孩子不算，朕想擁有更多你我血脈的孩子。”

戈雅非但沒有被康熙的話感動，反而更生氣了，就因為你想擁有，她就要受苦再生一個？

憑什麽啊？

反正她不生，五年後，她再想其他辦法避孕。

作者有話說：

①：屬於中國民間傳統玩具之一，典型的空竹有單輪和雙輪之分，雙輪的空竹形如腰鼓，以竹或木制成，兩頭為兩只扁平狀的圓輪，輪內空心，輪上挖有四五個小孔，孔內放置竹笛，兩輪間有軸相連；單輪的空竹則形如陀螺，一側有輪。因其輪內空心而有竹笛，故名“空竹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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